压岁钱
怯生生对着习无争叫姑姑,大家跟着一起笑,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。 说了几次已经吃过饭只吃几口就行,但架不住姑姑姑父的热情,还是吃多了。 出了电梯,程舟跟在后面送她。 走到电瓶车旁,手机响了,习无争看了下,回了几个字。 程舟瞥了她一眼:“交男朋友了?” “没有,同学。”习无争把手机放回口袋。 “哦。”程舟笑笑。 习无争也笑:“那我走了,你上去吧。外面冷。” 程舟却没有抬步:“真不用我送你回去?” 一直以来习无争对程舟的印象都是一个年龄稍长、话不多、和她说话时总有些不自在的亲戚家的哥哥,时隔数月未见,发现他已经有了些大人的样子,整个人也从容了许多。 “不用。骑车一会儿就到了。” “好吧,那到家后发个消息。” 回到家,停好电瓶车。习无争咬掉手套,掏出手机。 时野没有回消息,她往上划,点开刚才没有听的那条语音。 背景有些吵,时野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太正常。 “习无争……”他叫了遍她的名字,好像有话要说,但声音停滞了几秒后断掉了。 习无争又听了一遍,想起刚才答应程舟发消息的事,一边发着消息一边上了楼。 和外婆说了会话,洗了澡,手机消息的通知栏里仍然没有来自时野的消息。 习无争坐在床边吹着头发,不时走神。 诗人说每逢佳节倍思亲,对于没什么亲人可想的人,逢年过节最容易有的情绪大概就是被别人的热闹反